“嘶……”但他完全没空在意这点痛了,缓了缓神后立刻抱着衣服蜷缩到角落,特别委屈,“别碰那里……好吗?求你了,费佳。”
费奥多尔本来还盯着自己的指尖,不知道自己戳了什么引起了那么大的反应,听见“费佳”的称呼,他微微一顿。
“费佳?”他重复了一句,语气微妙,“怎么用这种称呼,谁教你的?”
水岛川宴只是颠三倒四地祈求:“费佳……费奥多尔……求你了。”
费奥多尔又问了几句,但水岛川宴半点有逻辑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窝在角落昏昏沉沉,只有他试图去碰一下的时候,才会做点反应,躲一躲。但车厢里又有什么地方可躲?挪来挪去,不过是无用功罢了。
倒像是有点警惕,但不多的小动物。
逗着还蛮好玩的。
水岛川宴很快就没什么力气挣扎了,任凭系统在耳边大喊大叫说些可怕的事,他仍然是放弃了反抗。顺从本心,十分疲惫地侧躺下去,在车辆拐弯的时候顺着重力枕在费奥多尔大腿上。
费奥多尔就有一搭没一搭地抚过他的发顶。
“西格玛。”费奥多尔忽然开口。
“啊?”西格玛的精神一直在高度紧张,被突然点名,心脏都要蹦到嗓子眼了,“我什么都没听到!”
费奥多尔没在意他的反应:“水岛川君喝醉了,去买些醒酒的。”
西格玛如释重负:“前面就有家药店,我去买点?”
西格玛一直在听后面的动静,若非见多识广,他可能早就已经把车开上草坪了。饶是如此,他还是觉得很离谱,怎么会有人敢在费奥多尔面前这样……放肆。这会儿等待红绿灯,他终于有机会瞄一眼后视镜偷偷观察,却发现只能看见水岛川宴的背影。
他枕在费奥多尔大腿上,看起来已经睡着了。
而费奥多尔垂着眼,一只手拢起水岛川宴那些散乱的发丝,看起来专注又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