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岛川宴抓着琴酒的脚踝用力一提,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夺枪,又快又精准,几乎能听见对方手腕被扭转发出的悲鸣。他原先半倚靠在小巷子墙壁上,不是什么发力的好姿势,于是右脚干脆借着地面一蹬,一记侧踢击中琴酒的左小腿。
两人顿时一同失去平衡,绞缠在一起。
“我的体术是他教的。”水岛川宴攥着枪管,而琴酒手指已经没放在扳机上,却仍然没有放弃枪,两人用一种古怪的姿势掰着那柄枪,枪口斜斜指着天空,“现在的房子也是他的。我前男友,他把我甩了,人还失踪了。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大抵是因为暴怒,他说话特别冲,反而增加了可信度。
“呵。”琴酒笑了,不知道是戳破水岛川“柔弱”的伪装,还是因为这个说法。他现在的样子也不好看,手腕肯定是扭伤了,脚踝那里也是火辣辣地疼,这家伙的爆发力和握力惊人地可怕。
他较劲,想把这瞎子重新压制住,说话声音都变得用力起来:“那天你用了什么手段让我不能动?现在怎么不用了?”
“你想感受?”水岛川宴温温柔柔地笑了一下。
琴酒顿时警惕:“如果你能用,必然早就已经使用了,不可能等到现在。”
“算是吧。”水岛川宴不太在意地说着情报,“那是一种护身符,热恋期时星川那家伙送给我的,似乎是吉普赛还是什么中国西藏的异能力者制造,一张只能使用一次。他就给了我三张,现在还剩一张。”
琴酒半信半疑,相信异能力者,但不太相信这个数量的准确性。
他还想继续问些话,但水岛川宴忽然出声:“……我们这样也没个结果,不如坐下来谈谈?”
“你想找到星川,我也想找到星川。”
水岛川宴顿了顿,复述了一下系统给的结论:“他的优先级,在于我之上,对吧,杀手先生?”
这瞬间的静默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琴酒咬着牙,勉强放下了个人仇恨:“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