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费奥多尔笑不出来,因为他情不自禁地顺着少年的话抬眸,残留着浅淡杀意的红瞳再一次与少年的灿灿金眸对上。
——如果是这个少年的话,为他献上全部的爱与忠诚,似乎也不是不行。
在意识到自己脑海中出现这个想法的瞬间,费奥多尔毫不犹豫地用全身重量往后倒去。
椅子“砰”地一声侧翻,费奥多尔顺势摔倒在地,手臂和衣袍带倒了身后的又一个椅子。好在附近没有易碎的花瓶之类的装饰品,没有给他带来二次伤害。
这么大的声音,在安静的店里比惊雷还要吓人。可吧台后的老板伏在桌面上,依旧睡得香甜。
鹤见述坏心眼地明知故问:“费奥多尔君,费佳——你还好吗?有受伤吗?应该不用我扶你起来吧。”
黑发青年缓缓从地上爬起,面沉如水。他的右手握着匕首的刀柄,刀尖没入左臂,鲜红的血液蜿蜒向下,分外可怖。
用向后摔避开与少年对视,用疼痛唤醒理智。
这么近的距离,不可能没看见血迹。
是故意问的。
费奥多尔对少年的小心眼有了全新的认知,不就是拿家人暗示着威胁了一下,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重感情的神明吗。
“需要包扎吗?我有……”
鹤见述摸了摸口袋,掏了个空。他一怔,歉意道:“不好意思啊,费佳。我原本的衣服里都会放着两卷绷带的,可能是太宰先生知道我要来找你麻烦,把绷带拿走了。”
难怪昨天太宰先生会扯着他的脸蛋,不满地说不准偷他的绷带去养野男人,否则跟安室君告状什么的。
费奥多尔自然也能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