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只用了一句话,就打败了少年的倦意。
“不是说好今天去看儿子吗?我已经约好西格玛了哦。”
……你赢了。
鹤见述不甘不愿地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进入了贤者状态。
被男人从被窝里抱出来的时候,鹤见述幽幽地说:“都怪你,昨晚都说不要了、不要了,你还硬是拉着我不放手。”
降谷零:“可是阿鹤很舒服,不是吗?而且最开始分明是你命令我快点进……唔。”
“不准说啊啊啊!”鹤见述面红耳赤。
要提及昨夜的人是他,不准他说话的人也是他,怎么小猫崽子变脸比翻书还快。
降谷零莞尔,从善如流地闭上嘴。
他抱着人进了卫生间,从帮挤牙膏、递漱口水,再到用温热的毛巾帮少年擦脸,全都不假他手,勤勤恳恳,鹤见述甚至只需要自己上厕所。
降谷零的目光移向马桶,欲言又止,话没名说,但意思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要我帮你扶着吗?
鹤见述从毛巾里抬起脸,在镜子里看见男人的眼神和目光所及之处,再困也瞬间清醒了。
“出去出去!!”鹤见述把人轰出了浴室。
降谷零故作遗憾:“下次……”
少年羞恼的嗓音从卫生间内传出来:“没有下次!我不会答应你的,大变态!!”
这话说的。
降谷零抬手,指节轻轻敲了敲玻璃门,懒洋洋地说:“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这么给我按上一个名头,不好吧?”
“你什么都不说,我也能猜到你在想什么!”鹤见述大喊道。
隔了一会儿,鹤见述处理完个人问题,总算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