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错觉,降谷零把鹤见述往自己怀里搂了搂,闭上眼陷入睡眠。
可惜,这个本该一觉到天亮的美觉中途被打断了。
后半夜,凌晨四点钟的时候。
“嗡——嗡——”
恼人的手机震动就在枕边,降谷零倏地睁开眼,像是从没睡着过一样,眼底一片清明。
他把手机捞过来一看,是风见裕也。
降谷零的表情凝重许多,风见很少在这个时间给他来电话,是发生什么重要的事了么?
“喂?是我,怎么了。”他的声音压得极低。
怕吵醒鹤见述,他抽出抱着少年的手臂,无声无息地下床,走出卧室。
鹤见述原本睡得很沉,任何动静都闹不醒他。可就这么一个瞬间,他感觉到温暖他的热量在逐渐远离。
梦里,鹤见述觉得自己渐渐被一团黑暗吞噬,他惊慌失措地向着前方唯一的光亮奔跑着,那束光却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光圈慢慢缩小,看似触手可及,实则咫尺天涯。
“别走、别走呀!”鹤见述跌跌撞撞地追着,喊道:“等等我——”
“等等我!”
“zero!”
鹤见述猛地惊醒,坐起,惊魂未定地低低喘着气。他缓了一会儿,自然而然地扭头去寻找身旁的金发男人。
想要拱进男人的怀里,寻求安慰。
“零哥,我……”
鹤见述的话音一顿,凭借本能,茫然地把剩下的话续完:“……我做噩梦了。”
“零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