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将少年在洗手池前放下,把外套从少年抽出来,毫不客气地丢在一旁的台子上。
鹤见述一急:“外套!”
安室透从少年身后拥着他,不让他乱动。他伸长手臂挤了点洗手液在手心,对鹤见述说:“手给我。”
鹤见述不情不愿地伸出手。
两只手被打湿,沾上洗手液,揉搓出细密的泡沫。安室透的手掌很大,能够完全覆盖住少年的手。
肌肤接触,手指被掌控着捏来捏去的感觉,好奇怪。
鹤见述倚靠在安室透的怀里,连洗手都不用自己动。
他悄悄抬眼,从镜子中看见了自己和透哥。
镜中的黑发少年被金发男人拥抱在怀里,两人紧密地贴在一起,手也亲密地搭在一起。
他比安室透矮上一截,男人可以轻松地把下巴搭在他的头顶。
透哥垂眸帮他洗手的样子,很专注,很温柔。
突然,镜中的金发男人也抬起眼。
鹤见述猝不及防之下和安室透在镜中对视了。
哗哗的水流声停下了,在不知不觉间,他的手已经被洗的香喷喷,变得白白净净的了。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安室透从镜中注视着他,轻声问。
鹤见述抿了抿唇,说:“……外套,被你丢远,拿不到了。”
“灰尘这么多,你不觉得脏吗?”
鹤见述梗着脖子说:“不觉得!”
安室透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发顶,问:“为什么呢?阿鹤,为什么对一件外套依依不舍,脏了也不舍得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