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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再联络你,易容的东西记得带,别落在美国。”安室透提醒道。

“ok。”

电话挂断了。

安室透无声地长吁一口气,总算是把贝尔摩德敷衍过去了。

他正想折返回机房,抬眼却看见不远处角落的洗手间标识。

反正广播设备也清理得差不多了,电源也关了,不如去洗个手。

如此想着,安室透快步走向角落的洗手间。

在房间内。

鹤见述在椅子上坐立不安。

他时不时就要偏头看一下半敞开的大门,神情越来越阴郁。

透哥怎么还不回来?

他们避开了他,是在说什么?

就像松浦先生和美子小姐那样,那位小姐也是透哥的“美子小姐”吗,他们是情侣关系吗。

鹤见述脑子糊成一团。

他与安室透的精神链接依旧还未断开,如蛛丝一般,微不可查却极有韧性。

鹤见述隐约能感受到安室透在渐渐走远,离他越来越远。

这让少年越发惶恐不安。

换作是平时的鹤见述,他的神志是清醒的,逻辑也很明确,不会胡思乱想。

而现在,鹤见述因为先前大范围、高强度使用精神操纵,精力消耗巨大。他自己的精神状态都尚未恢复,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突然又被刺激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