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是如此坚定,金眸中仿若有灿灿焰火在燃烧,熠熠生辉。
少年越过众人和地上的家具,走到金发男人面前。他眼神闪躲,不敢看安室透,下颌紧绷着。
疼痛如影随形地附着在灵魂之上,鹤见述被折磨得脸色有些苍白。他的皮肤本就白皙,现在称得上是面无血色,金眸中沉着愧疚和歉意。
他的嗓音很轻,仿佛轻轻一碰,就能碎裂在风中。
“透哥,我要食言了……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安室透静静地垂眸注视着他。
鹤见述咬咬唇,以为自己会被安室透反对、拒绝,乃至训斥。
他知道自己很糟糕,也不是最聪明的人。
太宰先生和乱步先生就像会预知一样,提前叫他捂好耳朵躲起来,别出门。透哥和织田作把安全屋里里外外布置了一遍,就是为了防止出事。
而他现在要毁掉大家的心意,撕毁对透哥作出的承诺,执着地奔向战场中心。
鹤见述一点点低下头去:“透哥,对不……”
安室透:“不许说对不起。”
鹤见述茫茫然地被男人的双手捧着脸颊,顺着力道仰起脸,抬眸凝视着金发男人。
安室透问:“看着我,回答我,你不得不去的理由是什么呢?”
鹤见述没有犹豫:“救人!我要救下横滨和它的市民们。”
“他们都是无辜的鲜活的生命,他们也有自己的家人朋友,不该被卷入无关的战争中,不该死在这里!”
掷地有声的话语,就像一针强心剂,让众人为之精神一振。
金发男人顿了顿,扬唇笑了。
他捧着少年的脸蛋,细软的发丝有几缕落在手背上,有些痒。
鹤见述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凝住了,呼吸逐渐急促。他情不自禁地抬手,搭着男人有力的手臂,仰起头的幅度更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