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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技也不错。

安室透在心里发笑,暗道不愧是连他都被骗了的演技,阿鹤一旦认真起来,就真的不得了了。

安室透把人扶起,又拿了个枕头垫在少年的背上,让他靠坐得舒服一点。

鹤见述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端着安室透递给他的水杯,小口小口地抿着。

金发男人搬了个凳子,在鹤见述的床边坐下。他耐心地等鹤见述喝完水,又仔细地问过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还有没有别的需求后,才正式进入正题。

“……阿鹤,”安室透平静地注视地鹤见述,轻声问:“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话脱口而出时,安室透才察觉这个问句有点不合时宜。

万一阿鹤突然想通了,借机告白怎么办?

安室透连忙补救:“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没有告诉我?”

安室透不愿意他们之间的关系往另一个方向变化,他也自认自己给不了鹤见述未来,索性让一切断在还没开始的时候。

长痛不如短痛,阿鹤尚未开窍,不懂情爱之事,就不要让他在自己身上栽个跟头了。

鹤见述听见一个问句时,便想摇头,猝不及防听见下一句,联想到一些死死隐瞒的秘密,顿时僵住了。

“嗯?还不说么。”安室透的语气很温和,压迫感也十足。

如果现在面前的其他任何一个人,鹤见述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反问道:“你说的该不会是我偷吃小蛋糕的事吧?我真的只吃了一个,剩下的都留给你了呀。”

可如今,面前的人是安室透。

若要说世间有谁能让鹤见述缴械投降,那个人只能是安室透。

黑发少年肉眼可见地心虚起来,低着头,目光就差把被子烧出一个洞。所有的伶牙俐齿对上安室透,都被自动削弱。

鹤见述紧张地连呼吸都乱了,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看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