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医生说只是有些没休息好,没有别的问题。”我冲着他摊了摊手,露了个笑,“等这次从日本回来我就好好睡个几天,你也宽宽心。”
开题答辩完就是寒假,洛源生不放心我一个人住,干脆以本地实习之名租进了我家,帮忙料理着其他的事务。听到我说的话后,他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又问道,“这次去哪?大阪、京都还是横滨?”
“可能去东京找一趟那个作者,那边最近有个活动。”我收拾着行李,“毕竟他是创造那个世界的人,我想找机会去问问他有没有线索,或者有没有可能把我也写进那个故事里,当一个没有名字的路人甲就行。”
“可是按你的意思……他的主线里织田作不是已经……迎来了终局?”洛源生迟疑着。
“是啊。”我叹了口气,“但异能世界里的办法总比现实里多,文豪里写跨越时空生死的作品的人可不少,复活总不会像现实这般天方夜谭。”
洛源生又在纸上写写画画着。我知道他是在评估我的状态。桌上那叠厚厚的心理学书是他当着我的面拿回来的,我并不排斥他这种大大方方的暗示,因为我知道我真的没有妄想症。
我只是想织田作想得快疯了。
可惜,又是一无所获的一次旅途。我在拜访结束后坐车去了大阪,在自由轩吃上了一碗热腾腾的咖喱饭。店里残存着三次元作家织田作留下的痕迹,我拍了张照留作纪念,却没有太多留恋。
和我在自由轩一起吃饭的永远是那个红发蓝眸的男人,是为了安慰我决定要为我写书的织田作。
夜间的寒风袭来时,我又在不自觉间转道去了法善寺旁边的那家夫妇善哉。法善寺横丁经历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我踩着幻想中的他的影子,朝着寺内的不动明王浇上了一瓢满含祝愿的水。
“如果可以的话,请把我送回那个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