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无语地拿手点了点脑袋,“当然是老师的朋友告诉我记下的。”
“这样啊。”我应道,“对了,你的老师和他的朋友分别怎么称呼?”
“老师是赫尔曼先生,他的朋友叫辛克莱。”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进了酒吧,马克西敏跟老板聊了几句。过了约莫一个小时,酒馆通往地下的楼梯处突然走出来了一个打着哈欠的地中海。他仅有的一圈头发凌乱着,神色写满了慵懒,一看就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马克西敏?”他揉了揉眼睛,“进展还顺利吗?”
马克西敏叹了口气,将遇到的事情告诉了辛克莱,“万幸的是,这位好心的出版商先生决定资助我。”
“东方面孔?”辛克莱点了根烟,“你该找我帮忙的,马克西敏。他一个东方人在法国能做什么出版生意。能摸到这里来的亚裔,十个有九个不是好惹的。”辛克莱吐了个烟圈,“说吧,这位先生,你的来意是什么。”
“辛克莱先生恐怕误会了,我真的是个出版商。”我解释道,“最近巴黎要开欧洲书展,我打算来这谈几笔外译版权的合作。结果市场摸底的时候碰巧遇到了马克西敏。”
“那你怎么会对星期二了解得这么深?”
“出版商总有几个作家朋友,是勒鲁先生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