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没有询问原因,只是寻常的问我内容。
“我想在白天能够自由地切换灵体与实体状态。”我解释道,“那本书的结尾我念念不忘,实在是有点等不及,所以想明天白天自己去看看。”
“你的能量够吗?”他显然有另外的关注点。
“这么些天我们也一起读了不少书了,又不是全天化形,没问题的。”我保证道,“不会出现上次那样的情况了。”
“那么——”他闭上了眼,像是教堂里的教徒对着神父一般虔诚,“向我心目中的神明祈愿,我希望我妻昭也,能够在白天自由的切换形体状态。”
体内的力量渐渐流失,而后铺展成金光笼罩在我身侧。我感激地拥住了织田作,“谢谢你,织田先生。”
“应该的。”他拍了拍我的背,“那可以告诉我你今天心情不好的原因吗?”
真是敏锐的人呢。
我被他的体贴熨帖得有些不好意思,正想从他的怀里脱出来告诉他纪德的事情,一种灭顶的恐惧却突然淹没了我,紧接着抽走了我的全部气力。
那是一种以因果律将你从所有宇宙中抹除的威胁——没有人会记得你,你的一切存在都会从此湮灭。而在这之前,细密而尖锐的疼痛首先会一点点磨碎你的脊骨,让你从生理上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闭眼摊在他怀里,他也就这样一动不动。等我已经疼得脑海里满是空白之后,这种让人无法抵抗的惧意才缓缓退去。
这是用这样的方式,让我直接断掉剧透未来的可能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