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可惜的。”他把果汁递到我面前,“真想笑的时候自然就笑了。”
“你不懂。”我摇了摇头,一脸沉重,“在我很喜欢你的那个梦里,你从头到尾只笑过一次,还是在你十四岁面对辣咖喱的时候。你知道你的笑容对一个过激厨来说有多么大的杀伤力吗?”
“有多大?”
“会让我想要扑上去抱住你。”我双手往前一扑,作势吓他。
“你扑不到我的。”他平静地说出了堪称冷酷的话,又将果汁塞到了我的手里,“我们得快点走,落语要开始了。”
落语算是传统的技艺形式,大概类似于单口相声。但不知道是我没在日本的文化语境浸淫太久还是确实有点太传统了,我听着觉得还没那天织田作一本正经地拿自己的异能力自嘲有趣。后面的漫才倒是让场面活络很多,但是也没文豪野犬汪的小剧场里新双黑的对话让我喜欢。
“好像选错了地方啊。”织田作往我这边歪了歪头,轻声道,“刚刚看你对这一带也有些了解,是也来过吗?”
我把脑袋靠过去,压低了声音道,“也是高中毕业那年来的。当时我住在心斋桥那边,溜到道顿堀这边来玩,知道这一块有个很有名的寺庙,但白天一直没找到地方。结果晚上吃完饭回去的时候,却正好路过了。谁能想到它的建制居然这么小,我还以为会和浅草寺或者清水寺一个规模呢。”
“大阪这边有很多小型寺庙的,还有很多石地藏。庙不在大,灵验就好。”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在我看来,如果将浅草寺比喻为‘东京之颜’的话,那法善寺就是‘大阪之颜’【2】。”
“是这样没错。”我拿手遮在嘴边,挡住讲话的动作,“我可没有以大为好的意思啊。只是在我家那边,佛寺都是依山而建,动不动就五层高阁九层佛塔的,所以还没适应这边的习惯。等会散场之后,我们再回去法善寺拜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