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哪怕他没有正面回应，莉娅差不多也猜出来了。

“……那位恭介同学现在是不是就坐在那里？”她稍稍转了转头，视野里依旧一片空白，不过她努力试着想象那里坐了一个和黑崎一护差不多大的孩子，并且试图找到与他目光相对的角度。

“莉娅看不到的神奇的恭介同学，可以请你告诉一护，满足一下莉娅的好奇心吗？”

沉默。

莉娅等了一会儿才继续问：“一护？”

否认似乎也没有什么用处，侦探推断出了真相之后，是不会去管嫌疑人的诡辩的。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许久，橘发男孩才逃避似的移开视线，沮丧万分地垂下头，悄悄裹紧了那个毯子，似乎只有从中能够汲取到足够的勇气。

不过收效甚微。

他自暴自弃地说：“其实，就算我说出口又能怎么样呢？大多数人都不会相信这种事，不，倒不如说9999的人都不会信吧。”

“相信了这种事情的人也会觉得害怕，所以……”

莉娅歪了歪头：“一护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觉得孤独的吗？因为一护看到的世界是其他人都无法理解的存在。”

黑崎一护表情一怔。

他曾经下定决心再也不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

但是现在他却打破了自己的誓言，再一次托付了这个秘密。

他用干涩的声音道出真相，胃里一阵翻腾，紧张到几乎要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