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一滴一滴从他的脸颊滑落，滴在了方小宝的脸上，差点泣不成声。

李莲花等了良久，怀里的人眼睫微微闪动了几下，接着抬起一只软趴趴的手，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又垂了下去。

他还不知道，扬州慢到底有没有发挥作用。

迫不及待的睁开迷茫的双眼，看到眼前模糊不清的人影，用沙哑虚弱的声音，含糊不清道：

“李…莲花…”

“你…怎么…样…”

他还是有些疼，除此之外，身子有一种被掏空的虚弱感，轻飘飘的，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

连抬头都做不到。

“小宝，我没事，毒解了。”

李莲花发出闷闷的鼻音，忍了忍，看着苏醒过来的人，悲伤的情绪缓和了些许。

又将双臂收紧，就像过去方小宝抱着他一样，将体温传了过去。

方小宝虽然身子不济，眼神模糊，脑子却清醒得很快。

立刻从李莲花的语气中，听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结合刚才脸上的水，明显就是哭过了。

他抬起离得最近的一只手，摸上了李莲花细嫩的脸，指腹在上面擦过，还有湿润的泪痕…

“…哭什么。”

方小宝吃力的裂了下干涸的嘴角，安慰着。

“我…福大…命大…死不了的。”

“为了你…也不能。”

方小宝又向他怀里蹭了蹭。

他不清楚自己晕过去多久，但从这架势看，李莲花哭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