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的魔术师大笑起来，他摘下自己遮挡着右眼的眼罩，里面有圈状的花纹在慢慢地淡入。

“费佳没有骗我，他没有骗我。”

“神明啊，你岂敢创造出饱受束缚的人类。”

果戈里抓着自己的斗篷，突兀地踩上二楼的栏杆，纵深一跃，像一只永不停息的白鸟那般慨然而酣畅地伸展着身躯。

自杀式攻击？

辉夜面无表情地站着，她抬起手，精准地掐住魔术师的脖颈，破开地面生长出来的藤蔓野蛮地绞住果戈里的四肢。

“我只问最后一遍，费奥多尔在哪里？”

果戈里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藤蔓刺穿身体带来的鲜血滴落在雪白的神像之上，就像是为对方涂抹着色彩。

他的眼眸笑得弯起：“神明啊，你也被这无用的世界束缚住了吗？”

费佳说得真的不错，他是在为神明带来自由的人。

然而——

斗篷猩红色的内衬里，果戈里打开了空间，数不胜数的从【龙彦之间】中凝聚而出的异能红宝石倾注而下，砸在辉夜的脚边。

果戈里断断续续地咳着、笑着：“surprise~”

呼吸消失、心跳停止。

辉夜低头望向地面那对红宝石，每一颗都是再纯粹不过的能量结晶，可以说在失踪的三天里，费奥多尔简直是把涩泽龙彦当成了全自动的榨汁机。

榨干的是代表着罪恶的异能者，留下来的是献给神明的祭品。

此情此景，正好与费奥多尔前不久落笔于【书】上的内容完全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