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接下来的这段时间的。

与谢野的离开与否已经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

同理,立原正秋也没有了他的用处。

毕竟哪怕立原正秋有着金属异能,但异能却不算强,还记得有一回去夏威夷出任务时,无用到只能对着螺丝钉动手脚。

森鸥外对没有价值的废物不感兴趣。

至于门外躺着的那四个afia成员,呵呵,也无所谓了,就随福泽阁下的心意丢进东京的局子里蹲几年得了,也省得他再想办法去处理和解释。

他只是凝望着辉夜。

这个当着所有人的面,明目张胆却又无人知晓地颠覆了一切的女人。

是可怕的、还未曾完he全从神龛中走下来,就足以颠覆世界的神像。

偌大而空荡的病房里,终究只剩下了两个人的身影。

“走吧,”辉夜语气温和地说,“就算是坐电车回横滨,我们也需要步行到最近的电车站哦。”

森鸥外凝望着对方依旧美好、温柔、与一切负面词藻不沾边的脸庞,他蓦然轻笑了一下,环顾着这间病房,又看了看与谢野长年累月蜷缩过的那个墙角。

突然之间,他就清楚了当时在常暗岛上,被一步一步逼迫着走下去的与谢野,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想要向上攀爬,却发现握在手中的每一截绳索,不仅都是别人从高处送来的,还基本上都是断的。

可为了离开,却又不得不继续去尝试对方递来的新的绳索。

“我以为,是我和太宰君的偶然相遇,才会让我在小巷之中机缘巧合遇见你。”

辉夜善解人意地给他答疑解惑:“不是的哦,林太郎,你早就是我考量过、并最终认定为是我所需要的那类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