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点点头,他先是伸出手拉住乱步的后衣领,跟辉夜一同把探头探脑的崽子给拉回来,然后才自己笼起羽织,神情平淡而冷静地沿着走廊走过去。

黑西装们虽然不至于立刻拔枪突突每个敢于靠近的人,但既然上司进病房前交代过,要让他们守好门,那自然不能放任何可疑的家伙轻易靠近。

穿着一身古朴和服的银发青年的外表自然算不上奇怪,只是黑西装们仍然将手伸入怀中,做好了随时拔枪的准备。

福泽不为所动,就像是没感受到这凝重的气氛一样,步伐平稳地走到四人中央,就像是要穿过这里前往走廊另一侧的路人一样。

下一秒,刀光唰唰唰闪过四下,建立在居合基础上的剑术直接削断了那四把枪,却没有伤到四个黑西装分毫。

完全没来得及反应的四人,更是被福泽顺势敲晕,依次拖到一边。

辉夜跟乱步慢一步抵达。

她看了一眼病房外面的号码牌,确认了这就是前台告诉他们的病房号。

辉夜刚想伸手按下门把手,银发青年就抢先一步上前,准备做第一个进门并遭遇突发情况的人。

福泽按了按,没按下去,看来是从里面反锁了。

他转过头,正好对上辉夜因为自己刚才的举动而露出的无奈、好笑又好气的笑容。

“门从里面反锁了。”

银发青年抿着唇,故作自然地扯开话题。

辉夜有时候真想揪住对方留得微长些许的银白色狼尾造型的头发拽一拽。

谕吉这家伙,有时候真的像冲动的大狗子,主人拽都拽不住的那种,总是冲在最前面。

“那就把门劈开吧,”辉夜拉着乱步向后退了一步,给对方让出拔刀的空间,“事急从权,大不了就是一份赔偿的费用。”

最多不过她直接买下这家疗养院。

银发青年点点头,他屏气凝神,发尾随着动作在空中划出弧线。

凌冽刀光再次闪过,病房的门碎了一地,迎来里面人的惊异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