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森鸥外干笑着说:“这不好吧?”
辉夜掀起眼帘,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
一直是温柔一面的女议员终于展露出威严的气势,女性伸出手,捉住他的下颌,强制让森鸥外无法躲避自己近距离的对视。
温热的呼吸缠绵在一块,森鸥外在那双纯白色的眼眸中看见了自己。
“森医生,”辉夜轻笑着说,“即便不清楚你是从何处得知我曾失忆过一事,但你作为专业的医生,不会觉得,我连有没有生下过这么大一个孩子都无法知情吧?”
其实这句话也是在唬对方。
但是辉夜无所畏惧,她清楚这位未来师弟是怎样的人。
心黑、识趣、滑不溜秋。
聪明人的好处就是不会让事态完全走向极点。
如果说局势是一张白纸,双方角逐是两股不同方向撕扯的力。
他们往往会在纸张受到拉扯至紧绷的那一刻,保留最后的平静表象,而不让纸彻底被撕出无法弥补的裂痕。
辉夜漫不经心地想,这一次应该就到此为止了。
她或许会在工作之余好奇几分钟、又或许是无聊的时候看看猫,看看森鸥外会如何再绞尽脑汁地利用这仅存的联系。
“这几年你抚养爱丽丝的费用,可以在计算出总数之后告诉我,我会把钱打到你的账上。”
相当于用一笔钱买断监护权。
“如果你还有其他需要的东西,只要不是狮子大开口,我也可以答应。”
例如森鸥外那被吊销的凄惨小诊所,又例如对方曾被军方做出禁止行医的处罚和遣返原籍的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