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愉悦地将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一副耐心倾听的模样,心底却是在默默反驳。

哪里没有价值了,至少比毋须有的疼爱有价值得多好吧。

太宰治忍住从胸腔翻滚上来的笑意,咬着下唇、皱眉盯了桌面一会儿,好不容易才继续往下说道:“那几个混蛋,既没有我好看、又没有我聪明、还没有我懂事。”

几个?

怎么还是复数?

森鸥外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似乎并不简单,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初辉夜从爆炸现场幸存下来的时候,明明只带着一个橘色头发的小男孩啊。

“不过是仗着我因为意外离开夫人身边的空窗期,才有资格被看在眼里。”

说到最后,他倒是真的多了些许怨念:“明明是我先来的!”

森鸥外状似同情地为太宰治添了一杯水,依旧在心里吐槽。

真要论先来后到,那我岂不是更有资格?

唉,他想,不能把爱丽丝酱放出来真的是太遗憾了。

有些事、有些想法就只能憋在心底。

一个编得开心,把自己描述得如果雨打芭蕉后的柔弱小野花般凄惨。

一个听得认真,也不知道分析出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啊。”森鸥外装模作样地唏嘘道,然后突兀地放出一个大雷。

“看见辉夜小姐与三年前没有变过的外貌,我就猜到她的生活一定过得很好。”

森鸥外真诚地说:“只是没有细细了解过的话,作为辉夜小姐的倾慕者,我实在有愧于这几年的辗转反侧。”

大概是太过惊讶,太宰治的脸上不□□露出来几分。

黑发青年敛下眉眼,复而再次抬起,这一回眼里充满了令太宰治有点发毛的情绪。

森鸥外“慈爱”地注视着对面的男孩:“虽然不清楚你具体说的是谁,但如果是中也那孩子的话,想必一定有什么误会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