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辉夜没办法心存侥幸,她疲惫地捂着额头,那股被暂时掩盖下去的愤慨仍然在深夜叫嚣,带着不满、带着怨恨。

我做错了什么吗?

辉夜问自己:我只是想活下去,我只是想和我的孩子一起活下去,这难道有错吗?

在摇曳的烛光中,她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每次都能得到一个相同的答案。

我没错。

那些想要让这个二人的小家不复存在的人,永远会是她最大的仇人。

辉夜吹灭蜡烛,再次悄无声息地回到房间躺下,在一片坦然中入眠。

第二天早上,辉夜特意早起,在桌子上给中也留下一张小纸条,防止崽子醒过来没看见自己会着急。

她赶到寿司屋的时候,千惠还在楼上休憩,横山老板正开着门,在楼下搞卫生,把前夜折叠起来的桌椅重新摆放开。

听闻辉夜希望借座机打个电话,横山老板也没有任何怀疑。

“什么?你要辞职?”

藤原立也大清早就被这个不幸的消息吓得非常清醒,他下意识地抛出了几个问题:“你要嫁人了?还是要跳槽了?”

为什么他们这个岗位就是留不住人呢。

辉夜很抱歉地说道:“有老家的亲戚联系到了我,虽然但是夏天可能也要先带着中也回东京一趟,之后在哪里工作的话,我或许会考虑到中也就读的学校处所。”

既然是家里亲戚找上门,那么藤原立也也不会不顾人情。

他只是有点遗憾:“学园里的大家都很喜欢你呢。”

“辉夜夫人,既然如此,我会让财务把前几天的工资结清打到你的账户上,如果夏天结束,你还想回到横滨重新找工作的话,可以优先考虑再次来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