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这个时代、尤其是日本国的女性都没有想过更长远的目标,大学什么的就足以令人感觉遥不可及了。

“女人出门工作绝对是丢人现眼。”

“让妻子出门工作是男人的无能。”

辉夜耐心地听着千惠的讲述,还有小姑娘偶尔会跑题的吐槽,她没有打断对方,认真地将每条有可能使用到的消息记在脑海里。

努力工作的缝纫机已经缝好了一条被套的边,千惠回过神来,帮助辉夜一起把被套转向,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都怪我,说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还是辉夜姐脾气好嘻嘻~”

千惠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辉夜姐以后打算离开横滨吗?”

辉夜愣了一下,摇摇头:“我还没有想过这么远的事,所谓高瞻远瞩的词放在我这样的处境,只会令人捧腹大笑。”

千惠不太明白地摸了摸脸蛋:“感觉辉夜姐又会识字看文件,又长得这么漂亮,说不定有机会进入政府部门的底层做秘书。”

编制内的工作无论在哪个时代、哪个国家都是稳定生活的象征,然而先不提竞争激烈的程度,也不去思考成为秘书后会不会出现秃顶上司的骚扰,辉夜只要想想自己的过去,就能确信可行性跟记忆一样空白。

其他岗位暂且不提,辉夜自诩是个有上进心的人,但从秘书起步也绝对会被探寻过去的好吧,到时候一个来历不明,就足以她带着可怜的小中也四处流亡。

欸,说起来,自己竟然没有怀疑过自己有可能是任务失败的别国间谍吗?

辉夜双手还在扶着被套向前推,任谁都无法从这双奇异但美丽的月白色眼眸中看出,主人的脑洞已经被千惠带着跑远了。

她用遗憾的语气否认了这个想法:“现在的秘书招聘标准不都是要求是接受过西式大学教育的女性了吗,不过我确实考虑过在计划表上添上一项去大学就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