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这阵势,他笑了:“怎么,是要谈心嘛?”

“都是挚友了,加深一下理解怎么了?”你学着五条胳膊往他肩膀上一搭——差点没够着,这家伙太高了。

夏油已经放弃矫正你有关挚友这个梗了,他忽视掉你的话:“普通人总是会发出埋怨,因为他们什么也做不到。我并非将一切都揽在个人身上,只是咒术师既然有这个能力,既然足够强,就必须担起责任。”

“这两个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你觉得难以理解,讲着这样话的夏油就像是影视剧中呼喊大义的殉道者,虽然听起来很灿烂,却难免有

一种不切实际的疯狂。

你难以像想朝夕相处这么久的朋友会是那种疯狂的家伙。又忍不住探索更多:“祓除咒灵不是咒术师的工作么,就和警察抓小偷,法官按照法律判刑。你把自己放在那么崇高的地方,你难道有一个愿望,是要当新世界的卡密么?”

“倒也不用这么不切实际吧。”夏油冷汗道,又说:“你不觉得普通人真的太弱小了么?因为弱小,他们才会去诅咒,而我们保护他们,也等于避免诅咒。这套行为体系,才是构建整个社会的基础。”

“然后下一步,是不是就是通过这种方法守护世界和平了?”

“世界和平这种崇高的理念我还达不到,只是想要尽自己所能救出所有人吧。”他笑着说出听起来就很矛盾的话。

尽自己所能。

所有人。

你站在原地,将少年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一遍。

虽然身高接近一米八已经达到成年人标准之上,实际却才14岁的夏油杰。

你和他打过架,知道宽松的校服下是怎样结实紧绷的肌肉,也知道松松垮垮的阔腿裤中笔直修长的小腿有多么夸张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