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不清的声音透过头套传来从身边传来:“怎么坐了一下午?”

被关心了么?你回神,挠了挠头。可是有关于任务之类的,似乎很难给别人解释清楚。

细想下来,能和你聊各种事情的居然只有高专线的同学?无论是任何事情,哪怕是习惯性的套用游戏话语,也只有他们能接受你是一个扮演玩家的人设。

只有他们。

半年了,居然这么久了啊。

想到这些天因他们而起的遭遇,想到你毫无头绪又难搞

的任务,你忽然有了对陌生人倾诉的欲望。

“主线真的好难啊,任务真的好烦啊,一直没有进展;”

“什么时候日行一善才能解除封印,搞得和魔法少女一样;你知道魔法少女么?”

玩偶熊微微点了点头。

你也没管他是不是真的听懂了,也没管自己说的颠三倒四:“熊哥你还挺前卫的。我觉得我还不如当魔法少女呢,起码是爱与正义的象征,装备都很漂亮,对手还都人模人样。”

“啊日行一善好难。”

“助人为乐扶老奶奶过马路,结果老奶奶拿拐棍抽我说她好不容易过去结果又被我送回去;”

“助人为乐不行,那我就惩恶扬善嘛。路上遇到随地丢垃圾的人,我捡起来直接套他头上结果差点又被警察带走”

“好嘛我是普通老百姓,惩罚坏人坏事是警察和法官的责任,那我就单纯好心提醒那个狗主人她家狗子乱尿是不对的嘛,结果她见着我就跑还崴了脚,我被迫付了医药费”

你絮絮叨叨半天完,沉重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一回头,却发现木之本已经不在了,只余座位上绑着一个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