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维克替你擦眼泪的动作重了些。你拉开他的手,自己扯着被角胡乱擦完脸上的泪水,然后神色认真地盯着他说:

“你不接受我的帮助,好啊,可我始终是不想你死的,我会干涉你的,你嫌我烦也没用。”

“……你还真是脸皮厚啊。”

“对啊”,你对此毫不介意,“不厚的话,那这日子可就难受太多了。”

自那天后,平日里的你看似是没什么变化,实则要比以前谨慎小心许多、脑子里考虑的事也多了不少,只是你几乎都揣着不说,表情也总装得很好。

维克也表现得和以前大差不差,不过他说你说得要比以前多了,每注意到你有不对劲的苗头时,他便会人生导师一般地提醒你纠正你。

他似乎还察觉到了你那藏在心底的自砂倾向。

某个平平无奇的夜晚,在听完你对未来的童话式期许后,和你一个铺盖窝的维克合上手中的书,他转头问你:

“唯,如果那份未来里只有你自己呢,你想干什么?”

不要误会,自打你们结伴起,你们便一直选择睡在一起,有床分着睡也好,没床靠着睡也罢。

之前是为了防止夜间的潜在危险,现在则是还添了一项,防止维克于夜间悄悄出走。

你被他这话问得一愣,好半天都想不出答案来,最后只毫无新意且有些无所适从地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