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垂眸,他轻柔的吻如春雨,细细密密落在你的眼角,吻去了你那几滴透明却咸涩的泪珠。

鱼缸中的游鱼拨开了兰花的蕊,亲吻着还未发芽的水植根茎,水面荡起圈圈的涟漪,在盛开的花瓣上落下几滴莹润。

你坐在床上,用双手捧起赛诺的下颌,他的银发便堪堪从耳侧落下,妖冶地缠着你的指尖,挠着你的手背,带来片酥酥麻麻的痒意。

瞧见他唇上浅淡的水痕,你眉心一跳,羞涩得紧,“不行,脏。”

“不脏。”他反驳你,舌尖有意无意地撩过唇瓣,随着他嘴角微微上扬,扯出条半透明的丝。

天色不知不觉暗下,卧房里本该清透的空气也染上了浓浓的旖旎。

电脑桌上的茶杯掉落在地,已经没有清水的杯子咕噜噜地滚出许远,最后停在了门边。

你被人压在冰凉的桌面用劲地晃,感觉哪里都是黏糊糊的一片,只朦朦胧胧听到赛诺的声音在你耳边闷哼着:

“别再把我当做孩子了……”

“再多依赖我一点……”

你想说“好”,像为自己对他的感情做些解释。

但你每次想要开口,溢出唇齿的都是教人脸红心跳的呜咽,最后你只得用齿尖抵着唇,选择一言不发。

从白日到天黑,从日沉到月升,直到凌晨时分,那两个被你们忘在外头的少年因实在耐不住等待而回了家,赛诺才不知餍足地停了下来。

三人坐在客厅里,似乎正准备为明天回提瓦特的旅程而做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