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滋滋吹着冷气,你为他铺好的竹席就在风口之下。
冷气打落竹面泛开一片冰凉,而那少年却依然觉得浑身燥热难耐,难以入睡。
他在回想方才电视荧幕里仅仅只是一闪而过的场景。
不过与其说赛诺想到的是那个艳俗的女子,倒不如说从一开始他看到这般画面时,便情难自禁地将她代入成了你。
少女的肌肤是白玉色的,宛若未经雕刻的璞玉莹润着细腻的淡粉。
他能透过你的手腕看到底下绀青色的血管,密密麻麻,像是树木的根茎,延伸往不容人僭越的幽暗之处。
食髓知味大抵就是如今这种感觉。
哪怕你不在他的身边,但仅凭着脑海里旖旎的幻想,都足以赛诺脑补出一幅幅你在他的钳制下会露出的羞涩神情。
少年唇瓣间呼出口浊气,烫得他面颊也染了绯色。
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般没有定性的人,明明在沙漠时他连面对沙虫那样的巨兽都不曾有过动摇,但只要是与你有关的一切,都会让他无法镇静的思考。
赛诺从地上摇摇晃晃地起身,发丝堪堪垂落在他的肩头,他的脚步就像是幽夜中的猫儿,轻巧的没有一丝声音。
然后鬼使神差般的,他推开了你卧房的门。
门边的风铃晃动着,叮铃铛的声响惹得屋外狐狸的耳朵抖动了两下。
你被清脆的铃声所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朦胧间见到了床边那一动不动盯着你看的少年。
你吓了一跳,脑袋刚反应过来就想要从床上跳起来,去打那个不知身份且突然闯入你卧房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