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略一挑眉,本打算像他惯常的那样讽刺一句,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句:“什么时候发现的?”
“暑假。”
“去过纽蒙迦德了?”
“对。”
“有何感想?”格林德沃似笑非笑,“事先说好,我是被迫的。”
“我知道。”
“奇怪,我还以为你发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送回监狱继续腐烂。”
“那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哦?”格林德沃双手环胸,冷笑一声,“难得,圣人阿不思终于肯把他的慈悲放到他可怜的手下败将身上一点儿了。”
“你我都知道当初事情的始末。”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争论再多也没有意义。”
“哈,你还知道这个?”格林德沃嘲讽地说,情绪忽然激动起来,“那我问你,当初是谁率先背叛了我们的理想?是谁一直畏畏缩缩犹豫不前?阿不思•邓布利多!你这胆小、懦弱的——”
“我从来没有试图否认过这点。”邓布利多轻声说,“但你的手段本身就是错误的。”
“错误的?”格林德沃嘲弄道,“喔,没错——‘我们只能采取必要的武力,而不能过当’,这不就是从我们见面起你就一直在反对的吗?”
“我确实反对一切用暴力手段解决问题的方式。”
“那么,你告诉我,”格林德沃双手撑在桌面上,眼神激动,神情咄咄逼人,“如果当初没有阿利安娜的事情,你会不会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