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来再说。”他一锤定音。

在荒废的厂房里,他简单地布置出一个手术间。女人慢慢地爬上桌面,艰难地躺好,颤抖着手撩开裙子和上衣。她明显不适应这种场景,但在康斯坦丁的的注视中温顺地服从了他的指令。

抹上酒精消毒,戴上手套,把她的手臂、双腿和双脚牢牢地固定在台面上……康斯坦丁做得倒还挺熟练。女人瑟瑟发抖,赤裸的双腿上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一小粒一小粒,饱满的、肉色的、中间有个小孔洞的肉珠,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孔中钻出点什么。

这个想象让康斯坦丁有些毛骨悚然。

他皱着眉头走上前去,俯下身,女人茫然地仰面躺着,腰下垫着厚厚的毯子。

“我……我不觉得我快生了……”她直直地盯着天花板,语调缥缈地说,“才七八个月……”

康斯坦丁淡定地取出圣水,往她的小腹上一泼。

她像一团沸水般剧烈地扑腾起来。

绑带扎的很紧,但她非人的力气显然超出了康斯坦丁的预料。她的小腹如同水泡般剧烈地膨胀,仿佛下一秒就会胀破开来,半透明的皮肤伸张到极致,几乎只是一张透明的薄膜,哪怕一个指头能都戳破。

狰狞的鬼脸印在皮肤表面,如鸟爪般尖锐而弯曲的指甲往外撕裂,这双手已经完整地凸出腹部,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刺破皮肤,仿佛胶皮包裹住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