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下一秒,源赖光就被自己的想法打脸了。
鬼切面对着他, 头微微一垂, 刘海稍微盖住了一点眼睛,不过更多的是因为落上了血, 糟糕地粘在了一起。
他伸手,直接开始解腰带,鬼切脱衣服的动作倒挺快, 应该比他穿的动作要熟练不少。
在源赖光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把外面的盔甲脱了扔在了地上。
“等……”源赖光只成功吐出来了一个音节。
鬼切解内衣里衫的动作一顿, 立刻抬头看向了他。
源赖光目光落在他微敞的胸口和白皙的肌肤上, 随后反应过来——
鬼切居然都没有避一下, 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在他面前脱衣服。
这换到多年前,在主公面前脱衣服有个什么意思,源赖光还能不明白吗?
作为源氏实质上的年轻掌权人,他不是没有碰到过自荐枕席的男女。
那些还未完全张开的少年儿童,想要成为更靠近主人的武士。
还有那些身材妖娆的美人贵妇,皆是勾人无比。
加之平安时代是走婚制,他形貌又昳丽出色,爱慕之人不少。
无论是出于想要为他诞下子嗣还是想要乘上源氏的大船,向他以身体示好的人可不少。
若不是鬼切眼睛还是那般干净,源赖光几乎要以为他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主、主人。”鬼切意识到了源赖光的一点不悦,他惊愕地愣住,下意识地松开了扯着衣襟的手。
本是想要做武士一般的听从的礼仪姿态,却不想或者说他自己没有意识到,因为他这一动作,他身前的衣领口敞得更开了,加上他稍微俯身的服从——看得更加清楚。
源赖光连他的果体都看过,却突然有种难言的晦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