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水汽环绕在直毘人周身,觉得酷热难耐,他索性将一条胳膊从衣袖中抽出,悬挂在大开的前襟内,上身精壮且布满伤痕的肌肉基本一览无遗。
我将早就备在床头柜上的凉麦茶端到他面前。
直毘人笑着将茶水一饮而尽。接着他坐在我身前,用手臂托着腮部,慵懒地朝我发问说:
“我不在的日子里,我们泉鸟身边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么?”
要事缠身,家主会在夜晚来临前这样同我闲聊。
直毘人一只手托着脸颊,一只手则搁在小腹上,哪里都不方便我触碰。我寻思许久,只好用手指撩开他滴水的额发,在为他擦拭细汗的时候,将体术课的变动“说”与他听。
男人慢慢眯起了眼睛:“是么?我可不知道这种变动啊!”
他发出一声轻笑,以玩味的语气感叹说:
“不过这不是挺好的么?订婚这么久,他终于知道对常夏多上一点心了。哈哈,这小子是在吃醋么?被心爱的未婚妻冷落了,想要借此挽回?”
真是可恨。
让常夏难受到掉眼泪的事情在他嘴里,怎么就成了夫妻间无伤大雅的调氵情?
我心有不满却不能明确地说出来,只能祈求地看着直毘人,给扇下绊子:
“是您让常夏扶住我的,她是个很好的女孩,我和常夏相处的不错……”
“所以扇告诉我们这个决定我们都有点茫然。您第一个陪我训练,最清楚我需要什么样的老师了,如果要换的话,我还是想先问问您的意思。”
直毘人笑着打量着我轻触他肩膀的手掌,调侃道:
“哦?你很喜欢常夏么?看来我安排的很合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