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
“况且祁王兄倒也别说代王兄,代王兄虽然说话难听,但是总说真心话,祁王兄说话虽然好听,但心里怎么想,愚弟可不清楚。”
“你——”
季玄映站在台阶上,看见巷口一条熟悉的黄尾巴甩了甩,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心中对和祁王打机锋也彻底没了耐心,“新朝始创,二位兄长却不想着如何为女皇尽忠,反而到弟弟府中像个怨妇似的说些阴诡计谋,恐怕在愚弟落魄之前,两位兄长的前途也——”
季玄映话没说完,但祁王已经被他气得温文尔雅的脸都端不住了,冷哼一声,也像代王一般登车离去。
等到季玄映回了自家住的院落,站在一棵梨花树下,只听“簌簌”几声,一只金黄色的毛团便从绿树成荫的枝丫间落到了季玄映的怀里。
季玄映像是兜住个宝贝似的伸出手接触树上落下的毛团,黄九郎抖了抖尾巴,在季玄映怀中掉了个头,小巧的耳朵哆嗦了一下,便抬起了两颗黑玛瑙似的眼睛。
“郎君,刚刚是您的兄长来了吗?”
季玄映托着这温热的一小团往一旁的轩阁走去,笑道:“代王兄、祁王兄这些日子好像挺憋火的,见到我场面话都说不了两句就开始指点我做事的道理。”
黄九郎从季玄映掌中一跃而下,黄色绒团砸在地上化作一个清俊的少年郎,只是两颗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清亮,他抬头看向季玄映,气愤道:“岂有此理,自家失势了,就来找弟弟发泄怒气,这算什么道理,难怪女皇眼里看不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