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啸,是让所有将领谈之色变的存在,一旦真的发生,血流成河,甚至将帅都无法从营啸中幸存。
司空宁拿过腰间的竹笛,缓缓吹奏了起来。
那曲子,是他自己闲暇时自闯出来给将士们放松抚慰的军曲,能让人紧张的情绪放松。不过,他音律造诣一般,也只能在士兵刚乱时候有所作用,若已发展到可怕地步,就完全无用了。
比如营啸那样的情况,恐怕只有当年的狄青有那个本事力挽狂澜。
舒缓的笛声一出,乱叫的士兵终于恢复了一丝神智。
司空宁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本帅还在,乱什么乱,今日天气不行,改日再打襄阳。下面,全体听我令”
司空宁让所有士兵闭上眼,一个拉一个的衣角,跟随他的笛声而走。
他虽不懂奇门阵法,却也知道,这里应该是被高人布了阵法,他不知是何阵法,究竟有何玄妙。他却知道,这阵法能让他们进入类似鬼打墙的迷障里。
障眼法障眼法,既然为障眼,那眼目所见,一切皆为虚妄,只要闭上眼,就可最大程度不被干扰。
司空宁亲自在前带路,对他来说,即便是闭上眼睛,凭他的武功和记忆力,想返回,并不是太难。
之所以不敢用这个方法破阵出谷去襄阳,是他心里没底,并不清楚这布阵的高人是何来头,所以不敢贸然出击。
没多久,司空宁就将人带出了谷,回望了一下仍然云雾弥漫的山谷,眼神阴沉地离去。
谢箐等人在高台上看着大军离去。
“这司空宁倒是个聪明人。”谢箐擦了把额头的汗,这家伙虽没破阵,倒也想法子安全退了出去,也算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