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宗沉默许久:“小七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谢青犯的是谋逆之罪,你让朕如何网开一面?今日朕若饶过谢青,律法何在,公道何在。你身为皇家人,自当知道,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你说,你要朕带头开了这个先例吗?”

展夫人沉默了下,拿出当初先皇给她的那枚免死金牌。

“小七不敢,但这枚金牌,应足以免她一死。”

宋仁宗震了震,好半天才无奈地道:“见牌如见先皇,小七既然拿出了它,朕又能说什么。但法不可亵渎,死,可以免,但活罪,难逃!”

展夫人身子一颤,闭了闭眼。

“谢皇上仁慈。”

法场上,开封府人看了看日头,额头开始冒汗。

展昭脸色开始发白,白玉堂垂下的手渐渐攥起。

宋正抬头看了看马上要上三竿的日头,额头也开始冒汗,和开封府人一样心急如焚。

宫里怎么还不来人啊,他到底要不要喊执刑啊。

圣上究竟是啥意思啊,难道圣上临时改了主意,真要杀了谢青?

宋正纠结了。

万一到了时候,预料中的人没有来,那他怎么办?

杀?杀错了怎么办。

不杀?会错了圣意怎么办?

宋正擦了一把汗,d,这破职务是一天都不想上任了。以前的圣上,圣意他一揣一个准,现在的圣上,神秘莫测阴晴不定,压根猜不透。

宋正一颗心卡在那里,上不去也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