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昱,压根就不知道一直和他联系的“宋凛”,早就死了。
宋仁宗突然笑道:“宋正,这不是刚好如了你的意。昨儿朕才知道,你又让督造局为你制了一块腰牌?”
宋正立马冷汗直冒,一下跪在地上:“卑职一时疏忽,将腰牌遗落,请圣上治罪卑职。”
他腰牌失落的事,一直没敢禀明圣上。
宋仁宗冷下脸:“看在你对朕忠心耿耿的份上,朕不追责于你。不过,绝无下次!”
这宋正的腰牌遗落在茉花村无底洞,如果真被开封府人捡到,那可确实麻烦。
宋正重重一磕头:“卑职谢圣上不杀之恩,卑职定当为圣上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你出去吧,我想歇会儿。”宋仁宗闭了闭眼,“陈州的事,你知道怎么安排。”
宋正躬身:“属下明白,圣上不必担心。”
“去吧。”宋仁宗摆摆手,疲惫地阖上眼。
待宋正走了后,宋仁宗才睁开眼,从床榻旁抽屉内拿出一瓶药丸,就水吞了两颗下去,又歇息了好久,那惨白的脸色才微微好了起来。
半响,宋仁宗走到铜镜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逐渐阴森起来。
“这幅破身子,果真是不中用了。”
在铜镜旁凝视了很久的宋仁宗,缓缓走到大殿西侧,掀开层层叠叠的帷幔,走了进去。里面,还是那一张木桌,木桌上的石头雕像,两只血色眼睛闪着诡异的光芒。
宋仁宗眸底闪过一丝戾气,手指咔嚓一声。
这幅破身体,真是够嫌弃的,要不是赵曦那兔崽子失踪,他又何必被逼做了这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