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蹙了蹙眉,为啥这两只总是有各种相似的坏习惯。
“展大人。”谢箐摇了摇他的衣袖,一双狐狸眼没了平日的狡谐,只剩下可怜巴巴的期盼,这让展昭实在有些不忍心拒绝她。
这小子似乎很会撒娇,可又撒得很自然,没有半点故作姿态和矫情。甚至,没有男子撒娇特有的那种别扭感。每次看到她摇他衣袖,不知为啥,心一下就会变得软软的。
这一点,她和白玉堂倒很是不同。白玉堂绝不会像她这样娇滴滴地撒娇,他会一巴掌拍过来,强迫他就范。或者拿着画影半夜不睡觉,在他房顶戳瓦片。
“好。”展昭摇摇头,轻叹一声,将她一揽,飞身上树。
谢箐找了个三叉位置坐下,随手扯了一朵樱花咬在嘴里,很是惬意地享受着空气里无处不在的淡淡花香,一双纤细得不像男子的腿自然地晃来荡去。
她逆着光,白皙无暇的皮肤,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叼着花的唇角含着浅笑,看起来,比清晨的第一抹曦光还要耀眼几分。
这画面让展昭再次感叹,那两只,像,很像。
十年前,白玉堂曾经也是这样,嘴里叼了一朵花,笑得阳光又自恋,轻狂又肆意,居高临下地看着树下的他。
那一日,也是如此阳光灿烂的一天,可再多的光芒,似乎也夺不去少年的风采。
不过,其实还是有不同。白玉堂更加的恣意张狂奔放不羁。而这小子,哪怕做着同样的动作,却更加偏向古灵精怪那种感觉。
谢箐懒懒靠在三叉树干上,晒着暖暖的日光。林子里微风掠过,那些浅粉樱红就开始簌簌而落,掉了两人一身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