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大娘如何说的呢?”谢箐又问。
陈雨很快给了答案。
孙大娘昨晚和孙老爹以及小婴儿睡一床,一夜无异常,早上起床才发现孙老爹喊不醒,这才发觉出事了。
听起来似乎确实没啥问题,不过谢箐还是按照程序安排几个捕快记录现场,找街坊邻居走访做笔录等等,这些是刑事案件必须的流程。
自己则在仵作的陪伴下再去看了看孙老爹的尸体。
只是,确实看不出什么异样,甚至孙老爹的遗容还算慈祥,推测发病急死得快,没有受苦。
面容上也没有任何震惊、惊吓、恐惧之类的遗留痕迹,那感觉生前应该也没有遇到让他意外或者害怕的事。
“怎么气味有点怪怪的?”谢箐突然使劲吸了吸鼻子。这孙老爹刚死,按说尸体还不会发臭才对。
仵作很快解释:“这是老人味,上了年纪的人很多都有。”
谢箐再闻了闻,确实如仵作所说,和上了年纪身体不大健康的老人身上那种气味确实挺像。
难道真的只是意外?
正想着,另外个捕快抱着哇哇大哭的婴儿走了过来,一脸为难:“这可怎办啊?这孙老二死了,媳妇儿也死了,现在孙老爹也死了,就剩个孙大娘了。可是孙大娘是个瞎子,根本无力照看孩子,也养不起这孩子。”
此刻的孙大娘,在勉力回答了捕快提问后,早就晕死过去了。晕过去前,一直在哭,哭死去的儿子,儿媳妇和丈夫,哭孩子恐怕要饿死了。
看着这婴儿,谢箐也有点为难。
“要不,先带回开封府让秦大嫂照料两天?”陈雨建议。
“秦大嫂回来了?”谢箐想起前两日伙房的人就说龚二和秦香莲要回来干活了。那龚二是因公受伤,因此开封府让秦大嫂每日过去给他送送饭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