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两步绕到某j身后,从他的背后箍住脖子,拼命往后拉,长刀架上他的喉咙,想要精准划破动脉。可是某j就算看不见,也用尽全身力气挣扎,乱蹬着脚,把夏斐然顶翻。
她摔在地上。
左手传来细细密密的痒感,视线扫过,小臂外侧划拉一道长痕,血汩汩涌出。
她用刀不熟练,把自己也划了。
某j捂着涌血的脖子摸索着往外跑,一不小心踩着湿滑地板摔跤,他不敢停下,挣扎着爬出去,留下长长的红色痕迹。
她撑起自己追上前,再顾不上能不能致命,她满眼看到的只有红色。
双手握紧刀柄,冲上去就是自上而下的一劈。
一刀扎下去,刺入肉中的感觉手感有点钝,再扎一刀,也碰上坚硬的骨骼。刀尖因用力不当弯折,她的两只手心又湿又滑,分不清是汗还是血。
心脏快要泵至极限,再供不上血。
漫天的红艳之间,一点纯粹的白飘飘然落入她的世界。
如安静的初雪。
她的手被温暖包覆,刀脱离掌心,哐当落地。
刀离开手的瞬间,力气也尽数抽走。
她身子瘫软。
后腰有力的拥抱。
有人将她从浸满红色的地狱,温柔地抱起。
她的脸靠在他的胸前,只听见惨嚎里温和平静的声音:
“没关系,害怕就哭出来。”
没有疑惑、没有责怪、没有感到麻烦。
只有一如既往的宽容和接纳。
视野模糊成团。
真的,好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