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声线轻柔而婉转，如同在呼唤着自己的情人一般。

“你愿意——”

声音转成了男性的低沉，带着莫名的磁性。声音再次停顿，再传来时，却是略带中二的青年音。

“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马猴烧酒吗？”

“马猴烧酒你个鬼，阿赖耶识，有话直说！”

丝毫不用猜，雷阳就知道了来人的身份。人类意识的集合体，阿赖耶识。

被点破身份的阿赖耶识顿了一下，声音再次响起时，却有些断断续续，如同在信号不好的地方打电话一般。

“成为……英灵……”

“拯救……这个世界……”

雷阳冷笑了一下，丝毫没有给阿赖耶识面子。

“别忘了，我还是人类的时候，你可是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现在，怎么求上我了？”

阿赖耶识反复的换着不同的声音重复着这句话，大有雷阳不同意就一直念叨到死的趋势。雷阳厌烦地叹了口气，彻底醒了过来，身体动了动，向着另一边远去。

他如今的身体，就是飘在世界树之外的那个圆鼎。而当他离世界树远去的时候，无论是阿赖耶识还是盖亚，都别想要再联系上他。

可是，还没等他走多远，阿赖耶识反反复复的念叨就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宣告，汝身寄于吾下，吾命交予汝剑……”

原本打算离开的雷阳顿住了，那熟悉的声音唤醒了他久不曾用到的记忆，现在看来仿若隔世。

“呵，执行约定的时候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