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自然不可能拒绝。
他们转过了两道走廊,来到了胖夫人肖像所在的位置——她正热络地和朋友挤在一个画框里聊天,并没有意识到拐角的阴影里有两个人正在打量她。
“是我记错了吗?她的画框以前好像不是这个颜色的。”卡罗尔仔细与自己的记忆作比对。
“你的记忆没有出错。”斯内普面露不快,“当年西里斯·布莱克从阿兹卡班越狱,为了闯进去找彼得·佩德鲁,就把不肯开门的画像撕碎了。”
卡罗尔吃了一惊。
她没从邓布利多那听说过这个。
斯内普的语气里不无讽刺,“他在这儿住了七年,却差点杀了给他开了七年门的画像。”他努力咽下了“惯犯”这个词。
虽然画像严格意义上来说根本不能算是生命,但也是一个生命留下来的最鲜明的印记,它承载着流动的历史和隽永的情感。
换成是邓布利多的画像来说好了,尽管卡罗尔口口声声对他说你已经死了,但要是谁把他的画像给毁了,她肯定会去找那个人拼命。
卡罗尔内心唏嘘,但也不好对一个逝者说什么刻薄话。她最后看了胖夫人一眼,默默祝愿她以后别再遭遇这种惨事,便打算离开。
然而脚步刚抬起来,她就看到胖夫人的肖像转了过去,有人从里面爬了出来——她在霍格沃茨七年始终都无法理解的一件事,为什么好端端的门要设计成一个洞!看到自己的学生顶着前面人的屁股爬进爬出真的会让格兰芬多的创始人感到开心吗?
出来的人站起来,露出了脸,是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