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扬起小巧白皙的下巴尖,迷茫的眼神转动了会,终于有了一丝丝的模糊印象。
“想起来了吗?你那天还说你很欣赏八弟,就喜欢像他那样,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皇上说着说着,心中越发憋闷了,脸色也难看起来。
听着万岁爷有些阴郁的话,舒舒噗嗤一下笑出声,说到眼镜,她就记起来了。
那日在养心殿,舒舒见到了一个青年男子,他穿着一身端肃正经的王爷朝服,但清雅笔挺的鼻梁上,突兀地架着一副骚里骚气、边框是豹纹的眼镜。
这不伦不类的一幕,让舒舒的视觉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在此之前,她还不知道清朝有了眼镜这个东西。后来才知道万岁爷也有佩戴眼镜,但只是偶尔在点灯熬油地批阅奏折时,才会佩戴上。
舒舒当时根本不觉得那个王爷的样貌,是什么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只是觉得甚是滑稽可笑。
于是舒舒笑得不能自已,但怕伤害那个王爷的自尊心,硬是憋得笑不露齿。
然而站在一旁的皇上却误以为,舒舒被八弟卓越脱尘的风姿所迷惑住。
因为当时的舒舒,她脸上展露出的笑容娇羞且美好,梨涡轻漾,笑颜如灼灼桃花,明媚得让人难以转移视线。
“我连他的样子都没看清,怎会说他长得温文尔雅。”舒舒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万岁爷这脑子整天在想些什么啊?
还有她当时说的欣赏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完全是没有对照物,她是想让万岁爷,在床帐内学着做一个“正人君子”,而不是像个粗蛮的壮汉野人一样,老是弄得她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