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靡芬香弥漫的床帐内,皇上从背后紧紧揽住舒舒,微热的薄唇轻轻细啜她的香甜霜肌,旖旎的风情尽展,尤其是那亭亭玉立的莹软,两掌不可赏玩。

夜幕暗垂,明月高悬,朦胧的烛光透过绣帐照进波光潋滟的春潮里,帐中天地里两人的气息浅浅淡淡的缠绵缱绻在一起,男人横冲直撞的交融,充满侵略十足的意味。

舒舒的眼里更是蕴满了氤氲湿润的水汽,盈盈欲滴,浸着层淡淡娇媚的嫣色,半启的红唇含着茉莉的芳香任由身后的人采撷,皇上顾及舒舒,这晚只是浅浅要了她两次,第一次从背后缓缓探入,一齐共赴巫山。

整个过程虽不激烈,然而漫长且撩心,皇上低喘了声,埋首在舒舒纤薄的肩窝里,轻嗅她如云乌发里的盈香,他的眉眼间皆是沉醉的笑意,过了许久,萦绕的绵绵情意又渐渐升起。

看舒舒没有不适,皇上又握住她的腰,让舒舒捧着孕肚,从下往上颠着她,舒舒犹若骑在骏马上,在贯穿驰骋中飘飘摇摇,红嫩的花瓣中不断吟诵出酣畅爽快的娇娇喘声,淋漓尽致地宣泄出身体最深处的渴求。

在极致的欢愉后,皇上终于怜惜起了佳人,他抚摸着怀中娇憨可人的舒舒,温柔地呢喃:“睡吧。”在万岁爷的柔情蜜意中,舒舒渐渐陷入香甜安宁的睡梦中。

第二日清晨,紫禁城的午门威严而肃穆,静谧中陡然有一阵阵马蹄的踢踏声响起,随后出现了一辆罩着素馨黄丝绸帷幔的马车,车旁跟随是内务府的几个太监,为首的一个太监上前和午门守卫的护军简短交谈了几句,马车随即被放行。

车轮辘辘碾过青砖石板,行驶到旷阔的广场,冬日里的飒飒清风吹过树叶传来沙沙作响声,今日天公作美,虽有北风,但透过车帘穿进马车里的冬日阳光带着丝暖意。

马车里正是舒舒的额娘和小弟,冬果尔三夫人把小儿子揽住,低声警告道:“快坐好,你看你就没一刻安生,跟只泼猴子一样,这大冬天的,你看你还能流出汗来。”三夫人虽恼怒地说着,但还是抬手拿着软帕,细心地给儿子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又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小晟钧乌溜溜的眼里满是兴奋,他迫不及待地想马上见到姐姐了,他嘟囔着小嘴:“额娘,怎么还没到啊?我肚子好饿啊,我还想尿尿了。”

“你啊你,都是事,忍着。”三夫人真后悔把小儿子一起带进宫,也不知是不是舒舒的主意,内务府派人来宣旨的时候,三夫人还不敢置信。

她这几日来,光是要小儿子好好记住内务府嬷嬷教导的宫中规矩,就已经让三夫人心力交瘁了,她生怕小儿子到了这紫禁城,出了差错,得罪了人,即使有舒舒在,也保不住小儿子。

万幸的是内务府管事说了,外男不好长留在紫禁城的后宫,晟钧只需要在宫中待个五日就行,这五日她一定要把小儿子牢牢拘在身边,不让他发生任何意外。

在三夫人的忧思中,马车已行驶到紫禁城的西角楼,马车缓缓停驻,启祥宫的陈总管和黄姑姑带领一行人早已等候在这里,来迎接冬果尔母子。

陈总管和黄姑姑一见到马车,便急忙上前搀扶着三夫人及小公子下了马车,虽三夫人只是个五品宜人,但两人依然持着非常恭敬的态度躬身行礼道:“奴才(奴婢)给夫人和小公子请安。”

三夫人赶紧上前伸手虚扶了一下,摆手道:“忒多礼了!快请起!”她顿了顿,面露和蔼的微笑,徐徐问道:“敢问两位怎么称呼?”

黄姑姑听她说话柔和,言行举止颇为温文有礼,不由得扬起唇角,噙着抹热情的笑意:“奴婢黄文颖是启祥宫的司记宫女,这位是陈海文,启祥宫的总管太监。夫人称呼奴婢为黄姑姑,称呼他为陈总管就行。”

寒暄了一会儿,陈总管扬手指着带来的两顶轿子,示意道:“夫人、小公子请上轿子,咱家约摸着还要走上两刻钟,才能到达我们启祥宫。”

三夫人点点头,笑道:“劳累各位了。”她边说着,边掏出两个荷包分别塞到黄姑姑和陈总管手里,又火急火燎地带着小儿子各自坐进了不同的轿子。

黄姑姑和陈总管相互对视了下,两人并不想接这份银子,但有时候给银子的人更怕你不收下,所以他们收下荷包只是让三夫人更加安心,他们也会愈发照应三夫人。

启祥宫内,舒舒倚靠在紫檀木圈椅里,莹亮清澈的双眼定定地看着窗外那丛枯败的玉簪花,望着望着,舒舒冷不丁地打了个寒噤,她心里头不自禁地生出了一点儿忐忑和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