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锦思应道,让锦年去叫人备热水。

她则端来一盏青釉刻蝶纹带圆耳汤盅,这汤盅放置在铜鉴缶里温着,保证小主醒来就可随时进食。

“小主,你这几日只喝了一些益气汤,这是一直就预备的白茯苓胭脂米粥,最是温和滋补,小主先喝完,奴婢再侍候您沐浴梳洗。”

“嗯。”舒舒虽没什么胃口,但还是乖巧地一勺接一勺喝完一盅粥。

养病的日子就这样无波无澜地度过十多天,舒舒这些时日非常配合得吃药、喝补品、涂抹药膏,但是她的心里产生了新的阴霾。

“唉。”锦思、锦年齐齐叹气,两人担忧地望着在院中梨树下茕茕孑立的小主。自从小主醒来之后,经常一个人孤单地站着,遥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寂廖冷清的背影让人心疼。

“锦思、锦年,我这段时日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舒舒稍稍停顿,没再继续说下去,梦里的场景太过怪异了,但却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她不知如何说下去。

“小主,是做噩梦了吗?”锦年担心地问道,小主是不是被毒害了一次,害怕这后宫再有人害她,整日担惊受怕才做噩梦的。

舒舒摇摇头,略微惆怅道:“不是。”

梦中,她被困在一座宅子里,那是一座规模和冬果尔府不相上下的古老宅子,有些摆设是舒舒有用过或见过的样式,有些物品舒舒却闻所未闻,更不用说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