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将戒尺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道:“他是你哥哥,你有什么资格说讨厌他?”
“可我就是不喜欢他!”
祈祐并不服,“他整日里总是做出一副逆来顺受的委屈样,好像我跟三哥欺负了他似的,还天天把他额娘挂在嘴边,满宫里谁不知道——唔——”
玄烨一把捂住了祈祐的嘴,不叫他把不该说的话说出来。
关于董鄂福晋当年的死因,宫中暗地里流言不少,但流言终究只是流言,他们做晚辈的,没有妄言长辈的道理。
“你二哥额娘早逝,他念叨几句又怎么了?”
昭宁继续怒视儿子,“就因为他不合你的心意,你就能跟兄长动手了?那是不是我再多说几句,你也要跟我动手?”
“额娘息怒,四弟不是有意跟您顶嘴的,”
玄烨开口替祈祐说话,“今日是我跟二哥起了冲突,四弟只是想护着我而已。”
祈祐委委屈屈的看着昭宁不说话。
昭宁依旧盯着祈祐:“兄弟间偶有意见不合,争执几句我是不管的,但动手打人就是不对!我就问你,今日你二哥可曾还手?”
祈祐摇了摇头。
“你二哥从小便知道让着你,但你不能把他的疼爱当做无能,你真当他打不过你这丁点大的小屁孩儿吗?他不过是懂得友爱弟弟,不忍对你动手罢了,而你呢,打了哥哥之后毫无愧疚之意,还敢这般理直气壮!”
昭宁站起来提着戒尺走到祈祐的身前,指着他说道,“哪只手打的人,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