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侍卫乖乖让道,两列马车安稳行驶出了京城。

待走上小道,远离城门后,坐在马车里的老四方冷冷地问道:“你刚刚叽里咕噜跟守门的銮仪卫到底说了什么?”

玄烨淡淡道:“当然是銮仪卫之间的密令。”

“密令是什么?”

“密令当然不能告诉你。”

“他说的是满语。”粉衣女子声音软软地开了口,神态慵懒柔媚。玄烨眉头紧蹙,看见顶着这张儿时记忆中的脸,用这样的姿态说出这样的话语,他感到说不出的难受与不自在。

“意思是,他是指挥使的表弟。”

老四将信将疑,警惕地打量了粉衣女子一眼,“你怎么知道?”

粉衣女子嗤笑一声,“来听我弹琵琶的八旗大官儿可不少!懂满语有什么稀奇?”

雪融化后的山路并不好走,反而泥泞很多。眼看着红日向西山沉下去,山间枯林唯有鸟鸣声凄厉。马车赶到一处空地停了下来。

刀疤脸下了马车,几个人都走了下去。

玄烨深吸了一口气,同他道:“我信守诺言,带你们出来了。你总该信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