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重又被插回到刀鞘中。
鳌拜站起身,正好扎克丹也跑了回来。
“老爷,夫人说大爷一大早就出去了,没回来。”
“嗯。”他看了看手中的佩刀,将之小心翼翼地放回到书桌抽屉。转而走向西面,从墙上取下一柄长刀。
拔刀出鞘的寒光映在鳌拜的脸上。
那个手帕上的图案他想起来是什么了,那是各旗旗主都认的图腾。据传是当年太祖打造,有此物者,可号令各旗旗主。可不听将令,甚至可以不听皇帝令,堪比虎符。
这东西最好是在继任的皇帝手中,否则必然引起大乱。太祖死后那信物便下落不明,当时几个贝勒一度怀疑这东西给了最宠爱的儿子多尔衮。太宗用了半生寻找,直到驾崩也没有寻见。
信物他自然是没有机会得见,却在他玛父的书房中见到过一次画在纸上的图案。
看来挽月是在皇帝那里见到了那个物件。
想不到太宗和世祖都找不见东西,竟然会在他手中!
恐怕他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那些人投。如果班布尔善要起兵造反,纳穆福也跟着他的话,他们输定了。
还是挽月说的对,大意了!他们这些老臣全都大意了!他的确早已不是那个万事都听从太皇太后与辅政大臣的孩子,他骨子里流淌着帝王血脉,迟早会苏醒。
大势已去了!
纵使此时他仍旧有千万不甘,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人要么孤注一掷,如班布尔善;要么顺应大势,如苏克萨哈;要么装聋作哑,如遏必隆;要么激流勇退,如索尼。
子时夜最深,原本摆在面前的路似乎是通天大道,不知怎么的,就走成了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