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的声音很轻,像生怕弄坏了什么,带着一些不知所措。
“不用说。”挽月已经倚着床坐了起来。
内间很暗,两个人都看不见对方的身影,她却知道他就在那里。
“挽月。”他突然叫了她的名字,“朕心悦你,是真的。”
说出了这句,玄烨并未觉得轻松,反倒真正感到难受。他知道,自己再也不会等到她回头,他们之间很难再回去了。
锦被被攥紧,黑暗中她的声音也柔柔,“保重。”
月落西沉,终究被厚重云层所遮住。一如少年落下的心。
听到他离去的步子,挽月松开了攥紧被子的手。
对不起,我还是又摆了你一道。
是我的最后一次挣扎,也希望是对你保护。
风过竹林,鳌拜在书房中来回踱步。
不对!就是哪儿不对!
乾清宫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养狗?遛鸟逗狗这从来都不是皇上所爱好的!怎么会把太后的狗给弄来?
瞧着顾问行的样子,对那狗动也不敢动,只有可能是看着养的人面子。那人是谁呢?
鳌拜想到了挽月。
作为代诏女官,连着几次都没有在勤懋殿见到。若是在西暖阁伺候笔墨,怕她听到朝臣间对话,可也巧的很,这丫头难道就不想他这个阿玛,不会偷偷在外头等等瞧他一眼?明知道大臣退朝后,有可能会去南书房或勤懋殿!
只有一种可能,她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