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很快便想通了,“一个在血月教地位不低的堂主,落入銮仪卫手中。势必引起教众恐慌。倘若他们不做任何措施来救,只怕会大大挫伤士气,军心涣散。那屏风上的四幅画中都暗藏着四座寺庙,你可都去查看了。”

“奴才已经让人去极力辨认画中的山,发现都是京城附近几座州县的山,也的确有寺庙。而且……先帝爷都在里头宿过些日子。”

玄烨原本还藏着些希望,听到这话,希望一点点熄灭下去,“看来皇阿玛真的在他们手里。”

叶克苏迟疑着:“皇上,要用郑魁去换顺治爷么?”他觉得称呼先帝爷、太上皇似乎都不大合适。

玄烨低着头,一言不发,桌案上新裁的白纸锋利,割伤了手指关节处,血染成朵朵红梅晕开。

一整晚,挽月都没有在耳房听到过任何关于皇上的动静,就连顾问行也未见身影。她脚上敷了药,已经不那么疼了。只是走路动作大的时候,牵扯到筋骨还有些不自在。她想起他匆匆离开时的严肃又紧张神色,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会不会与她的阿玛有关?

月夜,静得出奇。

她静静伫立在檐下,看见叶克苏从西暖阁里出来。

最要紧的事,他还是最信任銮仪卫。

她不由想起那日在纳穆福同她所说的话,鬼使神差地慢慢移动着步子,竟就走到了西暖阁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