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后,挽月在陈佳吟的房间一道下棋。屋里生了炉火,马令宜拿了刚烤好的地瓜,在一旁相眼。窗子留了一条缝,北风呼啸试图从缝中钻入,宛若群狼哀嚎。
“挽月姑娘!”窗外廊下传来玉屏的声音。
挽月正手执黑子,苦思冥想对策,忽闻声不由瞥过脸去,隔着窗纸问道:“何事?”
“毓宁姑姑说,有事儿找您。”
陈佳吟歪了歪头,抿嘴一笑,“呀,姑姑给了你落荒而逃的机会。”
挽月轻笑,边从炕桌上下去,“不许耍赖!我一会儿就进来,定杀你个片甲不留!”
出了门,与屋内仿佛是冰火两重天。玉屏恭恭敬敬站在廊下,低头垂眸。
挽月打量了她一眼,心中立时有了揣测,恐怕不是毓宁来找她吧?“姑姑人呢?”
果不其然,玉屏小声道:“乾清宫的御前侍卫曹大爷说有东西要给您。”
灯笼轻轻摇曳,纤长的睫羽在眼底投下一片影子,挽月同玉屏吩咐:“你去帮我同他说一声,就说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男女授受不清,尤其在宫里,叫人瞧见了对谁都不好。若无要紧事,还请他避嫌,莫要来找我。”
玉屏抬头,眼中尽是错愕。但见挽月并无其他说辞,便已转身掀起棉帘进了屋子。不一会儿,屋内欢声笑语传来。
甬道穿堂风吹得人透心透肺,曹寅站在墙下,冷得忍不住只颠腿。不时有巡逻的侍卫、太监宫女路过,都纷纷与之打招呼。
“曹大爷!”
“曹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