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没恼曹寅,也不曾想搭理他,只对玄烨继续道:“无非四个法子,一、僧格同意娶旁人;二、僧格暴毙;三、挽月当即嫁人;四、挽月暴毙。”
曹寅听着不满,“什么又是死又是嫁的?那僧格既然单单求娶挽月,显然是下了决心考虑过的,看中的是她阿玛,不然随随便便一个美人儿哪儿找不着?何必要来京城找?他年富力强没病没灾的,怎么可能暴毙?后两种嘛……”
容若勾唇,向曹寅看去。
曹寅一怔,朝皇上看看,小声道:“她能嫁什么人?这么短的时间,你以为上街上逮一个做新郎就成?”
容若收回手,笑意含在眼间,“人家阿玛位高权重、家中富得流油,本人又貌美,何愁不能在一天之内找着婆家?”
曹寅:“谁敢?那不是刻意跟僧格作对么?”
容若撇了撇唇,轻轻笑道:“愿意的人多着呢!你说马齐会不会愿意?哎,不如嫁给我吧!嫁我合适!我在家没来的时候,阿玛还刚刚跟我说过,什么侄女的女儿都能踢毽子了;今年必定给我定一门亲事!年龄上,我十八,挽月十六,郎才女貌正匹配着!”
“匹配什么?”耳侧传来的声音低沉冰冷,“你属蛇,她属羊,匹配吗?”
容若斯文坦然,温柔颔首,故意道:“不冲不刑即可婚配。”
“明珠是工部尚书,与鳌拜成亲家,朕不同意!”玄烨讥讽,“你倒是不怕朕觉得你阿玛结党营私?”
容若一拍大腿,“呀,忘了这茬儿!那的确不能!”他立马指了指曹寅,旋即笑道:“我想到个合适人选,谏亭嘛!你今年也十八!而且你们家是包衣,你阿玛虽做江宁织造,但那不是官职。挽月若是嫁给你,就能跟着一起去苏州了,那是她舅舅家,从小长大的地方,她一定欢喜!你们俩平日里‘小碗子’、‘小槽子’叫得亲热得很,关系很好嘛!”